酒中仙

存档,陈年老文

没脸占tag。
说不定会填。

1. 

在Valentine的芯片炸掉了大半政府要员的脑袋之后,那些被关在雪山基地的正常人即使回来了也难以维持一个国家的正常运转。

尤其是美国这个人人都有两三把枪的国家。 

“天佑美利坚!”我朝新任上司挥手,“我得去医院一趟,我的睡美人醒了。”

 “你是说你那个老年痴呆的舅舅?” 

“说话放尊重一点,Joe,V-神经电波的影响还没完全消除呢。”

 “我不能指望你去医院之后还能回来继续工作,对吧?” 

想什么呢?我转过身,万分诚恳的对他说:“做梦吧。” 

在公共交通系统还没有完全恢复的情况下赶路的选择就变得单一了:徒步。所幸医院离我工作的地方不算远。今天天气不错,够温暖,但不至于担心会晒黑。街上的人比平时少了一半,另一半多数都是伤员,说实话,走在他们中间我仍有顾虑会不会突然就打了起来,就像快闪一样,一个信号,然后所有人都疯了。 

医院忙得不可开交,我刚走进去就看到不少几天前打群架负伤的人排队候诊,也是够稀奇的,以前人们还老抱怨去医院贵呢。说起来我很好奇在医院打起来的那些人现在是什么样的?医生会用手术刀捅人吗?大概是因为我幸运地避开了两次神经电波:教堂那次和第二天所谓的V-Day那次,没有切身感受过这种愤怒充斥大脑丧失理智的感觉,医生打人的时候还能思考怎么直击要害吗——操,刚才走过去的那个护士脸上被针扎了多少次?

 一路上都有人为我的毫发无损投来惊异或者妒忌的目光,有个被打肿了一只眼的小男孩儿还在电梯旁边朝我招手呢。我大致估算了一下有多少人在等电梯,得出的结果让我不得不选择走楼梯上6楼。楼梯里的血还没有被清理干净呢,还有疑似脑浆的东西,我猜。不过我不在乎这个,我该赶紧上楼给艾洛公主献上一个吻手礼了。


 医生说伤者的情况不错,醒得算快的了,但脑部受损的具体症状还需要进一步观察。我直截了当的问了是会失忆还是脑瘫,但这两种结果都不能满足我救人的初衷。医生领我到他的病床前,他正靠在床上看新闻。

 “Virginia Hart.”我向他做自我介绍,祈祷着我救的是个被瓦伦丁那见鬼的神经电波影响的正常人而不是一个反社会的疯子。

 “Harry Hart.”他轻握了一下我伸出去的右手,礼貌又不轻薄。“救命之恩感激不尽。”

 “不用谢,欢迎来到美利坚合众国。”我搬了根凳子坐到了他的左手边。“你睡着的时候全世界都得了狂犬病,见人就咬,最近医院可热闹了。” 我当然没错过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讶和疑问。“医生说你脑部受了重创——谁脑门儿上挨了一枪都这样,所以失忆啊情感障碍啊都挺正常,你还记得你吃枪子儿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许久没有说话,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看上去倒还想的挺认真专注的。我换了一个更放松的坐姿。 

“抱歉我没能立刻回答这个问题,”他说着一口优雅的牛津腔,“事实上我记得的东西很少,大多都是一些零碎的片段,一个名字,一串数字或者几个影像。不过我能想起来我大概是去了一个教堂。” 你在教堂里杀了七十多个人,老兄!

“南方林间传教会,肯塔基州的一个仇恨组织,里面是一群疯子。”我毫不掩饰我的厌恶,他皱了下眉头。“你信教吗,Harry?” 

“我想我应该是个无神论者。”他温和地笑,“我该如何称呼你呢,女士?”

 “Harriet就好。”

Joe给我打了电话,说什么紧急情况人手不够要我立马回去。哈,人手不够!我留下了我的电话号码,告诉Harry我晚点再来看他,有事就给我打电话。虽然我觉得他永远不会打这个电话。
“所以你最好告诉我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儿要我抛下我老年痴呆的舅舅孤苦伶仃的躺在医院。”
“还记得我们的老朋友Old Bill吗?”
“不记得了。”
“Come on,Virginia,你四年前盯他盯的可紧了。”
“而现在我在修他妈的自行车。”
“情况很复杂,Virginia,MI5的人现在在我的办公室里,整栋楼里的人都没有你了解Old Bill.”
我猛得推开办公室的门,“那就给我足够的理由说服我。”
“Valentine的技术被你的朋友截获了,还有一些重要情报。”坐在办公室的一个西装男开口了。
乖乖,这是我今天第二次听到英国人讲话了。
“这是Agent Uwin和Agent Morton,”Joe向我介绍这两位外国朋友,“Agent Hart.”
“幸会。”对面的两个人都一副绅士作派,可千万别告诉我MI5的启蒙教材是《007》。
“幸会。”我同他们握手,“我们现在开始?”

Old Bill,我的好朋友。要是上帝给我一个机会我会毫不犹豫的把狼牙棒塞进他的屁眼。

评论